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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hofclans.c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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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时情绪到了巅峰,音乐似乎已经不能再表达乐手的感受,于是索性直接用破坏性的毁灭来结束这段演出。

在国内的摇滚圈中,提到砸琴,大家就一定会想到谢天笑。因为年轻时砸了太多的吉他,砸琴甚至已经成为了他身上的一个标签。

但这却并不是谢天笑独创的舞台表演艺术,提到砸琴clash音乐术语,我们可以最早追溯到英国60年代的摇滚乐队The Who(谁人)。

这是一支在60年代人气仅次于甲壳虫和滚石的传奇乐队,他们的音乐现场饱含能量,狂躁混乱又充满热情,他们最招牌的表演就是吉他手Pete Townshend的砸琴。

他常常在背着吉他腾空跃起的同时风车似的迅速旋转右臂,并在落地时把吉他狠狠砸在地上。然而这个看似刻意的演出设计,却来自一场意外。

1964年9月,谁人在伦敦Harrow的Railway Hotel演出,这个演出场地的天花板比较低,吉他手Pete Townshend跳起来的时候吉他不小心撞到了天花板上,折断了琴头。

当时台下的观众看到这个意外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但原本想耍个帅的PeteTownshend却难免有些恼羞成怒,索性赌气把手里的吉他摔成了碎片,然后换了一把琴继续演出。

一周后,他发现这些观众又跑来看他砸琴了,乐队的鼓手Keith Moon对此非常敏感,他鼓励Pete Townshend继续下去,满足观众的欣赏口味,并且自己也开始砸鼓。

甚至不只是现场演出,他们在参加斯马瑟斯兄弟主持的节目《Comedy Hour》时更加过火,吉他手Pete Townshend砸了自己的琴之后又去抢汤米·斯马瑟斯的吉他,当着主持人兄弟俩的面接着砸,另一旁鼓手Keith Moon则放火点着了贝司鼓,还不小心烧着了Peter Townshend的头发。

就这样,在舞台上毁坏演奏乐器这种非常规操作成为了“谁人”风靡一时的演出特色,这种看上去十分危险的舞台表演在那个年代收获了爆炸性的效果,他们点燃了台下的观众,也把乐队的歌曲送进了英国排行榜前十。

后来《滚石》杂志还将这件事列入了“改变摇滚乐历史的50个”重要时刻,当年那第一把在舞台上被砸烂的吉他现如今也被收藏到了美国西雅图的流行音乐博物馆。

尽管后来pete表示他只在自己真正有生理需要的时候砸琴。这并不是为了讨好观众,但确实是他们开创了在舞台上砸琴的先例。

对于“谁人”来讲,砸琴其实是一个意外和外力作用(观众喜欢看)推动下逐渐形成的舞台习惯,最初这并不是乐队自觉的表达方式。

但在“谁人”之后,在舞台上毁坏自己的乐器却开始成为了一种乐手自觉的表达方式。

1967年6月的蒙特雷国际流行音乐节上,吉米·亨德里斯不仅在舞台上砸了自己的吉他,还点火燃烧,边烧边砸,他将自己的行为诠释为“将挚爱献祭”,这段过火的表演对观众同样有效,让他在美国一举成名。

这之后的摇滚乐历史的舞台上当然还有无数乐器为之献身,砸琴一方面逐渐演变成某种情绪递进到高潮之后无以言表的表达形式,;一方面也成为了吸引观众的一种噱头。

在2020年乐队的夏天2中,遗忘俱乐部的主唱刘忻在采访中说:“来乐夏第一天导演组开会就说了,不允许在舞台上摔打任何东西,不然就给你咔嚓。”

这其中显然就包含了,不能砸琴的规定。但有趣的是,回顾2019年乐队的夏天第一季名场面,我想一定不能落下赵子健砸琴。

在乐夏第一季中赚足了人气的刺猬乐队在节目中亮相的第一首歌《火车驶向云外,梦安魂于九霄》的结尾就情绪激动地把自己的琴给砸了,节目组不仅给了赵子健砸琴的镜头clashofclans.con,后面还在节目中主动cue砸琴事件,告诉大家后面不敢砸了是因为没钱买新琴。

但是到了第二季节目中,我们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原因让导演组规定乐手不可以在舞台上摔打东西,这个规定也许看起来很不摇滚,也许它背后有我们不知道的更复杂的现实原因。但恰恰是这个约束似乎再次触动了摇滚乐队在台上砸琴时候的那种精神clash音乐术语。。

它是关于叛逆、危险、决绝、小众、边缘的,这些在摇滚乐发展的历史过程中曾经深深嵌入其中精神底色很明显和大众的娱乐精神是完全不同,并且逐渐在商业浪潮中沦为摇滚乐的暗面,这也正是综艺节目在推动摇滚乐走向大众的过程中想要从中剥离的东西。

于是今时今日,“砸琴”有时候好像具有了某种表达乐队摇滚立场的作用,不管是情之所至还是舞台设计,它都指向了摇滚乐非商业性的那个暗面。而这种直观的视觉冲击,和人类对危险的本能捕捉,总能在那个瞬间让我们与半个世纪前台下的那些观众心有灵犀。

反之,这也是摇滚乐走向大众市场的过程中需要被净化的那部分,在舞台上砸琴会不会影响乐队的形象?会不会吓到观众?会不会碎片飞溅误伤观众?会不会给演出场地造成破坏?乐器毁坏后如何保证后期的巡演?买一把新琴的预算又是多少?

就在荷尔蒙舞台的那层幕布之后,也有无数打工人正在苦思冥想着这些现实问题。

当然,我们也可以换个思路,抛开那些有关精神底色的历史枷锁,就把“砸琴”简简单单地看作是一种可以吸引取悦观众的舞台艺术行为。

那么问题就来了:已经2021年了,台下观众真的还会因为砸琴而心潮澎湃吗?或者说,现在的年轻人还会对这种砸琴的愤怒感同身受吗?

要搞清楚这个问题其实只需要拿出当下比较卖座的几个年轻的网红乐队来和二十三十年前流行的摇滚乐歌曲比对一下就十分明了。

你会很快发现当下摇滚乐流行的主流趋势其实是那些旋律更加优美,节奏动感强烈好蹦、歌词带有一定的讽刺叛逆色彩,但往侧重于个人生命体验的表达,不会太过火,整体的感觉还是比较浪漫的。

那种宏大的时代感和一代人积蓄的压抑感在当下的青年群体中其实是很低的,甚至像《蓝色的骨头》这样个人化的作品所表达的个人感受也和当下被996所困扰的佛系年轻人的日常想法和表达方式有了差异。

习惯了平静生活的年轻人们更愿意管看演出叫蹦迪,管好看的演出叫好蹦。在livehouse黑暗的舞台下,在音乐节拥挤的人群中,他们更希望的是借助强劲的音乐和肢体的碰撞暂时性的忘了自己是谁clash音乐术语,。

所以今天当很多人讨论一个乐手把琴砸了的时候,往往会先好奇他的这把琴到底有多贵。

我们其实很难用简单的好或者不好来简单的评判这些现象:一方面所谓独立音乐也开始追求一定的娱乐性与流行音乐的某些界限开始变得模糊:另一方面也正是新一代的观众催生了当下摇滚乐舞台更多的呈现形式。

有人在台上化浓妆,穿女装;有人把戏剧的小剧场的形式搬到舞台和摇滚结合起来;甚至有人在现场撒纸钱……

当然这其中很多舞台造型和行为都可以在欧美摇滚的历史中追溯到其源头,有时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我们用过去这十到二十年的时间把欧美摇滚乐不同年代的舞台风尚又重现了一遍。

但相似的舞台面对的却是不同时代的不同人群,就像今天我们可以轻而易举的重现70年代华丽摇滚的造型,却很难再赋予其在70年代那种探索性别认同可能的思想先锋性。

理论上讲,一味的学习和模仿显然是行不通的。但现实有时候却并没有那么绝对。

做噱头和真思考的界限有时候在现场会变得有些模糊,甚至某些时候,观众的口味会朝着某种恶趣味发展下去。就像去年年初草东的那场选择题直播所呈现的一样,在观众越来越奇葩的观看口味下,故事中的朋友离席而去,直播草草结束。

在这场台上与台下的博弈中,一旦乐队的某个形象或行为成为了标签,其背后的内涵反而会逐渐随之消解,最后留下来的往往是充斥在尖叫声中的那几句差不多的:脱衣服!跳水!能不能来个更燥的……

一切似乎既是困境,也是商机。摇滚明星到底要不要在台上“砸琴”,答案只能由台上人自己去寻找。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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